第039章江南水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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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39章 江南水患
鐵柱趕緊道：“力氣我有！姑娘你說，我聽你說的做就是了。”
林鹿用石磨固定拉絲鋼板，然後示範了一下。
“就這樣，你夾著這根銅絲，從這小孔裏頭用力拉出來，拉細以後，再換更小的孔拉就行了。”
“行！我試試啊。”
鐵柱現在領著林鹿派的差事，吃得飽飯，渾身有的是力氣。
三下五除二，很快就拉好了一根銅絲。
“姑娘你看，夠不夠細了？我看著都像頭發絲兒了。”
“差不多。”
鐵柱趕緊又拉了幾遍，方才停下。
林鹿用手搓了搓銅絲的柔韌度，點頭道：“嗯，就以這根銅絲的粗細為標準，其餘的都拉細到這個程度吧。”
“行！好叻。”鐵柱趕緊忙活起來。
林鹿搬了小板凳坐在旁邊，負責把粗銅絲按長度剪斷，一截一截的放好。
鐵柱還擔心她受累，“姑娘放著吧，等下我照著剪好的長度剪就行。”
林鹿笑道：“好，那我去弄別的了。”
她去了裏屋，把繡線按照尺寸一段段剪好，再用夾子固定，然後劈線，再用鬃毛刷細細的刷絨，直到刷得光滑平整。
正好鐵柱拉了一堆細銅絲，先上火烤，再用明礬水退火就行了。
鐵柱忍不住問道：“姑娘折騰這麽覆雜，是做什麽啊？我這都看不懂了。”
林鹿笑道：“做絨花！等下做好給你瞧瞧。”
“花？”鐵柱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林鹿是頭一次嘗試做絨花。
好在她手巧，按照之前查閱的絨花教程，一步步做下來，竟然有模有樣。
只是不熟練沒效率，低頭半天，起身的時候後脖頸一陣酸痛。
“噝，哎喲！”林鹿看著手裏的絨花，盤算著材料成本，竟然要四十多文，這還沒有算上人工，而且不是覆雜的款式。
那麽絨花售價就得一百文起步，不算便宜，尋常百姓買得起的不多。
估計和蛋撻一樣，主要還是銷售給大戶人家。
唔……，還得琢磨點平價的首飾。
林鹿腦子裏不聽打轉兒。
“林姑娘，雨停了！我先回去看看麥田。”鐵柱在外面喊道。
林鹿拿著絨花出去，問道：“你看我的絨花好看不？”
鐵柱吃驚道：“哎喲！這是做的花？不是真花，哎……，我晃眼一看還以為是真花呢。”
林鹿笑道：“是啊，我打算當們生意來做呢。”
“挺好，挺好。”鐵柱點點頭，誇道：“你這花做得跟真的一樣，又鮮活，又好看，回頭大姑娘小媳婦肯定喜歡。”
林鹿又道：“你個擰一個簪子主體。”
“啊？怎麽擰？”
“就把這個對折擰彎，哎……，對對，兩邊對齊。”
鐵柱力氣大，很快給她擰好了。
林鹿看著地上的粗銅絲，估算了一下，簪子和拉細銅絲的人工和時間。
“你把這些銅絲和工具都帶走，回去全部拉細，再給擰十個簪子主體，一起給你算五十文的工錢。”
鐵柱連連擺手，“不用給錢！這就費點力氣的事兒，我給姑娘拉好就行。”
林鹿卻道：“該給就給，只要你把活兒幹嚎就行！另外，這拉絲板和鋼絲鉗都是府城買的稀罕物兒，你可千萬別弄丟了。”
“哎，姑娘放心吧。”
林鹿不想惹出別的麻煩，又道：“你在自己房間裏處理這些，不用的時候，記得把工具都收起來，好幾兩銀子買的呢。”
果然，價錢成功嚇唬住了鐵柱，“行！要是出門，就讓老娘在家裏守著。”
林鹿送他出去，又讓帶上給三太太的靈芝，又叮囑註意麥苗出現倒伏，方才揮手讓鐵柱走了。
周氏問道：“你在後院忙了半上午，忙啥呢。”
“鐺鐺鐺！娘，你看！”林鹿俏皮的把絨花遞了過去。
“哎喲！這是什麽花？”周氏吃驚不已。
“就是我今天上午做的絨花。”
“你做的？用啥做的？”
劍雪也圍過來看，驚嘆道：“哇！好鮮活啊。”
林鹿做了一支春日桃花，花瓣重重疊疊，從淺粉、到嬌粉，再到杏黃色的花蕊，還有嫩綠葉子襯托，讓人愛不釋手。
林鹿把絨花往發髻上一簪，笑嘻嘻道：“好看不？回頭我打算做絨花賣呢。”
“好看，好看！”正巧天賜放學回來，打量姐姐，“姐！你這個比真桃花還好看，姑娘家見了肯定喜歡。”
周氏也是笑著點頭，“是啊，我瞧著都愛的很。”
林鹿笑道：“這是用蠶絲繡線做的，本就不便宜，做成花當然好看了。”
周氏聽不明白，“啥？繡線還能做成花？這也太稀罕了吧。”
林鹿道：“回頭娘和劍雪也可以跟著做，不然這個費時，我一個人半天才做一支，還累得我脖子酸疼。”
周氏忙道：“行啊，你教教我們咋做。”
“我也能做？”劍雪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只要有手都能做的。”林鹿有些累了，便讓周氏去後廚做飯，等吃了飯，便把繡線拿到店鋪裏現場教學。
反正下雨天生意不多，兩不耽誤。
飛袖上午都在家裏收拾，中午來吃午飯，眼瞅著她們忙活起來，不由一頭霧水。
她迷惑問道：“你們這是要在店裏繡花嗎？怎麽弄這麽多繡線出來。”
林鹿道：“你也坐下來學學，回頭做這些都是有工錢的。”
飛袖只好搬了凳子過來坐下。
林鹿的生意越做越大，她對林鹿的態度，也從剛開始的輕蔑不屑，漸漸蛻變成了聽話和服從，再說誰會跟錢過不去呢。
“先把繡線掛上去，劈開……”
“然後開始梳絨……”
林鹿一步一步講得很是詳細，講一步，就讓周氏幾人各自做一步，可謂手把手教學，直到最後做成絨花首飾。
中間零星有人來買貨，也不影響。
沒想到，最後竟然是飛袖的絨花做得最好，活靈活現仿若真花。
林鹿笑著誇道：“可以，飛袖有做絨花的天賦。”
飛袖不免有幾分得意，“還好吧，也不是很難做啊。”
劍雪神色沮喪，“我做的這個最不像花了。”
林鹿安慰她，“你剛上手，往後多做做就熟練了。”
周氏問道：“你準備什麽時候做？咱們現在生意就不少，忙得時候，怕是騰不出這麽多人手啊。”
林鹿道：“不要緊，這活兒零零碎碎，隨時都可以停下來。不忙的時候，留一個人在前面守著店鋪，其他人去後面做就行了。”
周氏聽了覺得有道理，點頭道：“也對，忙得時候就出來。”
林鹿又道：“今兒只是做個試樣，大家戴頭上，有客人問起就宣傳一下。”
“行。”周氏先戴上了絨花，招呼劍雪和飛袖，“你們也都戴上吧。”
劍雪搖頭，“不行，不行！我做的那個太醜了。”
“不戴也沒關系。”林鹿沒有勉強她，而是笑道：“等我訂制好工具，再設計出幾款花樣，以及訂做刻好招牌名的銅簪，還需要籌備一段時間。”
周氏道：“咱們這賣得都吃的東西，再賣絨花，好像有點不搭吧？另租店鋪又太費錢了。”
“不用再租店鋪。”林鹿拉著她走到一邊，指了指，“我準備把這隔出來一小塊兒，單獨掛個小招牌，讓劍雪負責賣絨花和肥皂、香皂。”
縣城裏能消費的人並不多，有個窗口售賣就行。
林鹿打算多做點絨花，簡單便宜的款式在縣城售賣，覆雜昂貴的款式回頭送到府城，批發給首飾店出售。
接下了幾天，一直下雨，生意不好就在店裏做絨花。
有女客見林鹿和周氏頭上戴著花，不免詢問，得知是繡線做的絨花，又瞧著比真花還要好看，都是驚嘆不已。
“真真難得！這豈不是什麽月份都有花戴了。”
“林姑娘就是心靈手巧。”
林鹿笑著道：“過些日子就開始賣絨花，現在還得籌備中。”
其實這個時代是有絨花的，不過基本作為皇室貢品，並沒有流傳開，所以她現在算是獨門生意。
為此林鹿還去專門訂制銅簪，要求刻上“鹿記”標識。
等客人走了，周氏忍不住嘆氣，“哎，這雨下得沒完沒了。”
林鹿也是無奈，“是啊，下雨天生意就不好。”
周氏又道：“明兒你大嫂進門，這下著雨，叫新娘子怎麽進門？淋成落湯雞不說，婆家也會說嘴覺得不吉利。”
林鹿道：“這老天爺的事兒，誰管得了？沒辦法……”
還沒說完，就看見蕭摩詰騎馬而來。
他原本就身量頎長，又是一身玄色勁裝打扮，腰佩利劍，騎著高頭大馬而來，頗有幾分器宇軒昂。
林鹿迎上去道：“你怎麽趕著下大雨回來？晚點雨停了，或者小點兒，也好過你淋得一頭濕漉漉的。”
“出事了。”蕭摩詰一把摘下鬥笠蓑衣。
林鹿不免擔心，“什麽事？快說啊。”
蕭摩詰用手抹了抹臉上雨水，“江南那邊從去年開始下雨，年前又下了一場大暴雨，好多地方都被洪水沖毀，百姓們都活不下去了！”
林鹿心頭一跳。
因為她已經知道下文是什麽了。
江南水患，百年一遇。
鹽商朱成仁聚眾千人謀逆，不過數月，逆軍增至幾萬人，公然對抗征討朝廷！
蕭摩詰罵道：“媽的！那些狗官不說趕緊賑災救人，反倒因為收糧不足，加了好幾項賦稅，弄得天怒人怨都跟著造反了！”
“造反？！打仗了？”周氏嚇得不輕。
劍雪眼裏也流露出害怕，不敢出聲兒。
“砰！”蕭摩詰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，“真是一群混賬！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，非要鬧出事兒來打仗！鬧得大家都不安生。”
林鹿聽他話裏有話，不由問道：“怎麽呢？這打仗的事兒還和你相關嗎？”
“嗯。”蕭摩詰擡頭看向她，正色說道：“朝廷派人下了聖旨，讓各路州府增兵，跟著朝廷大軍南下，一起剿滅造反逆賊。”
他輕聲道：“小鹿，爹和我都會去參加這次征戰。”
林鹿，“…………”
她實在是無話可說。
因為這是蕭元霆起兵發家之始，一路軍功升遷，鳳天節度使、隴西郡王，直至成為西北之主----雍王。
歷史的車輪已經碾過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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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！我試試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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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下五除二，很快就拉好了一根銅絲。
“姑娘你看，夠不夠細了？我看著都像頭發絲兒了。”
“差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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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！好叻。”鐵柱趕緊忙活起來。
林鹿搬了小板凳坐在旁邊，負責把粗銅絲按長度剪斷，一截一截的放好。
鐵柱還擔心她受累，“姑娘放著吧，等下我照著剪好的長度剪就行。”
林鹿笑道：“好，那我去弄別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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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好鐵柱拉了一堆細銅絲，先上火烤，再用明礬水退火就行了。
鐵柱忍不住問道：“姑娘折騰這麽覆雜，是做什麽啊？我這都看不懂了。”
林鹿笑道：“做絨花！等下做好給你瞧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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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麽絨花售價就得一百文起步，不算便宜，尋常百姓買得起的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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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……，還得琢磨點平價的首飾。
林鹿腦子裏不聽打轉兒。
“林姑娘，雨停了！我先回去看看麥田。”鐵柱在外面喊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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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挺好，挺好。”鐵柱點點頭，誇道：“你這花做得跟真的一樣，又鮮活，又好看，回頭大姑娘小媳婦肯定喜歡。”
林鹿又道：“你個擰一個簪子主體。”
“啊？怎麽擰？”
“就把這個對折擰彎，哎……，對對，兩邊對齊。”
鐵柱力氣大，很快給她擰好了。
林鹿看著地上的粗銅絲，估算了一下，簪子和拉細銅絲的人工和時間。
“你把這些銅絲和工具都帶走，回去全部拉細，再給擰十個簪子主體，一起給你算五十文的工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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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鹿卻道：“該給就給，只要你把活兒幹嚎就行！另外，這拉絲板和鋼絲鉗都是府城買的稀罕物兒，你可千萬別弄丟了。”
“哎，姑娘放心吧。”
林鹿不想惹出別的麻煩，又道：“你在自己房間裏處理這些，不用的時候，記得把工具都收起來，好幾兩銀子買的呢。”
果然，價錢成功嚇唬住了鐵柱，“行！要是出門，就讓老娘在家裏守著。”
林鹿送他出去，又讓帶上給三太太的靈芝，又叮囑註意麥苗出現倒伏，方才揮手讓鐵柱走了。
周氏問道：“你在後院忙了半上午，忙啥呢。”
“鐺鐺鐺！娘，你看！”林鹿俏皮的把絨花遞了過去。
“哎喲！這是什麽花？”周氏吃驚不已。
“就是我今天上午做的絨花。”
“你做的？用啥做的？”
劍雪也圍過來看，驚嘆道：“哇！好鮮活啊。”
林鹿做了一支春日桃花，花瓣重重疊疊，從淺粉、到嬌粉，再到杏黃色的花蕊，還有嫩綠葉子襯托，讓人愛不釋手。
林鹿把絨花往發髻上一簪，笑嘻嘻道：“好看不？回頭我打算做絨花賣呢。”
“好看，好看！”正巧天賜放學回來，打量姐姐，“姐！你這個比真桃花還好看，姑娘家見了肯定喜歡。”
周氏也是笑著點頭，“是啊，我瞧著都愛的很。”
林鹿笑道：“這是用蠶絲繡線做的，本就不便宜，做成花當然好看了。”
周氏聽不明白，“啥？繡線還能做成花？這也太稀罕了吧。”
林鹿道：“回頭娘和劍雪也可以跟著做，不然這個費時，我一個人半天才做一支，還累得我脖子酸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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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能做？”劍雪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只要有手都能做的。”林鹿有些累了，便讓周氏去後廚做飯，等吃了飯，便把繡線拿到店鋪裏現場教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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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袖上午都在家裏收拾，中午來吃午飯，眼瞅著她們忙活起來，不由一頭霧水。
她迷惑問道：“你們這是要在店裏繡花嗎？怎麽弄這麽多繡線出來。”
林鹿道：“你也坐下來學學，回頭做這些都是有工錢的。”
飛袖只好搬了凳子過來坐下。
林鹿的生意越做越大，她對林鹿的態度，也從剛開始的輕蔑不屑，漸漸蛻變成了聽話和服從，再說誰會跟錢過不去呢。
“先把繡線掛上去，劈開……”
“然後開始梳絨……”
林鹿一步一步講得很是詳細，講一步，就讓周氏幾人各自做一步，可謂手把手教學，直到最後做成絨花首飾。
中間零星有人來買貨，也不影響。
沒想到，最後竟然是飛袖的絨花做得最好，活靈活現仿若真花。
林鹿笑著誇道：“可以，飛袖有做絨花的天賦。”
飛袖不免有幾分得意，“還好吧，也不是很難做啊。”
劍雪神色沮喪，“我做的這個最不像花了。”
林鹿安慰她，“你剛上手，往後多做做就熟練了。”
周氏問道：“你準備什麽時候做？咱們現在生意就不少，忙得時候，怕是騰不出這麽多人手啊。”
林鹿道：“不要緊，這活兒零零碎碎，隨時都可以停下來。不忙的時候，留一個人在前面守著店鋪，其他人去後面做就行了。”
周氏聽了覺得有道理，點頭道：“也對，忙得時候就出來。”
林鹿又道：“今兒只是做個試樣，大家戴頭上，有客人問起就宣傳一下。”
“行。”周氏先戴上了絨花，招呼劍雪和飛袖，“你們也都戴上吧。”
劍雪搖頭，“不行，不行！我做的那個太醜了。”
“不戴也沒關系。”林鹿沒有勉強她，而是笑道：“等我訂制好工具，再設計出幾款花樣，以及訂做刻好招牌名的銅簪，還需要籌備一段時間。”
周氏道：“咱們這賣得都吃的東西，再賣絨花，好像有點不搭吧？另租店鋪又太費錢了。”
“不用再租店鋪。”林鹿拉著她走到一邊，指了指，“我準備把這隔出來一小塊兒，單獨掛個小招牌，讓劍雪負責賣絨花和肥皂、香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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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鹿打算多做點絨花，簡單便宜的款式在縣城售賣，覆雜昂貴的款式回頭送到府城，批發給首飾店出售。
接下了幾天，一直下雨，生意不好就在店裏做絨花。
有女客見林鹿和周氏頭上戴著花，不免詢問，得知是繡線做的絨花，又瞧著比真花還要好看，都是驚嘆不已。
“真真難得！這豈不是什麽月份都有花戴了。”
“林姑娘就是心靈手巧。”
林鹿笑著道：“過些日子就開始賣絨花，現在還得籌備中。”
其實這個時代是有絨花的，不過基本作為皇室貢品，並沒有流傳開，所以她現在算是獨門生意。
為此林鹿還去專門訂制銅簪，要求刻上“鹿記”標識。
等客人走了，周氏忍不住嘆氣，“哎，這雨下得沒完沒了。”
林鹿也是無奈，“是啊，下雨天生意就不好。”
周氏又道：“明兒你大嫂進門，這下著雨，叫新娘子怎麽進門？淋成落湯雞不說，婆家也會說嘴覺得不吉利。”
林鹿道：“這老天爺的事兒，誰管得了？沒辦法……”
還沒說完，就看見蕭摩詰騎馬而來。
他原本就身量頎長，又是一身玄色勁裝打扮，腰佩利劍，騎著高頭大馬而來，頗有幾分器宇軒昂。
林鹿迎上去道：“你怎麽趕著下大雨回來？晚點雨停了，或者小點兒，也好過你淋得一頭濕漉漉的。”
“出事了。”蕭摩詰一把摘下鬥笠蓑衣。
林鹿不免擔心，“什麽事？快說啊。”
蕭摩詰用手抹了抹臉上雨水，“江南那邊從去年開始下雨，年前又下了一場大暴雨，好多地方都被洪水沖毀，百姓們都活不下去了！”
林鹿心頭一跳。
因為她已經知道下文是什麽了。
江南水患，百年一遇。
鹽商朱成仁聚眾千人謀逆，不過數月，逆軍增至幾萬人，公然對抗征討朝廷！
蕭摩詰罵道：“媽的！那些狗官不說趕緊賑災救人，反倒因為收糧不足，加了好幾項賦稅，弄得天怒人怨都跟著造反了！”
“造反？！打仗了？”周氏嚇得不輕。
劍雪眼裏也流露出害怕，不敢出聲兒。
“砰！”蕭摩詰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，“真是一群混賬！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，非要鬧出事兒來打仗！鬧得大家都不安生。”
林鹿聽他話裏有話，不由問道：“怎麽呢？這打仗的事兒還和你相關嗎？”
“嗯。”蕭摩詰擡頭看向她，正色說道：“朝廷派人下了聖旨，讓各路州府增兵，跟著朝廷大軍南下，一起剿滅造反逆賊。”
他輕聲道：“小鹿，爹和我都會去參加這次征戰。”
林鹿，“…………”
她實在是無話可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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